玫瑰与十七岁
十七岁,喜欢玫瑰。
之所以说喜欢而不敢说爱,因为深怕那些犀利的眼神或上扬的嘴角。那些强效的除草剂,扼杀了所有即将成长的萌芽与含苞待放的花蕾。
课本里没有赞美玫瑰的,只有牡丹的国色天香,菊花的高洁淡雅,亦或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。他们视玫瑰为俗物,却不是传递着玫瑰。他们的玫瑰花枝上没有刺,即便是有,那些历练过的脸也不会刺伤。他们的玫瑰脱离了营养的土壤,只有一息残喘。转过身,他们总以长着的姿态教育我们,而我们,必须以压低的头颅,博之一笑。是嘲笑?是狞笑?
我喜欢玫瑰,不是因为她的艳美,也不是因为她可以象征什么美好,我只是喜欢拿着带刺的玫瑰时,那种痛并快乐的感觉。我所欣赏的玫瑰从未要求要得到,或许我触碰过她的刺,或许我惊羡于她的形,然而,她们仍然生长在大观园里,不会脱离土壤,脱离营养。我不需要占有他们,也不向别人展示被刺的手,博取以耻辱为代价的怜悯。
当我走开的时候,她们依然如初的美,如处的纯,我不去伤害他们,随便他们是否伤害我,怎么伤害我。我看着那些被摘走的花儿,欲哭无泪,还笑无声。
玫瑰啊,你生性浓烈中会蕴有一丝一缕的同情吗?你追求的世界,与我十七岁的人生差的太远、太远、、、你又何必囿于世故,即便你有一刻的心软,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说出:我爱你。
曾记得,每一次看望,总是下着雨,不大不小,点滴在我心头。我紧握着你的花干,任由那雨、那泪、那血,流进土壤,养育未来再也闻不到的芬芳。
看见玫瑰慢慢长成、成长,至于隔着朦胧的雨帘,还是轻微的喘息,却,不重要了。
辛卯年录高中旧作